Monday 28 January 2008

如此這樣,就好

















田家炳樓外的玫瑰。比我的拳頭甚至嬰兒的頭這要大。而她們卻毫不在意地,以如此詭異而燦爛的姿態呼吸。

愈來愈離群。自己一個人在中大的山頭走來走去。抱著所謂盛載文字的器皿,如果它們不經過瞳孔,大概只是一堆無意義的墨水。漸漸喜歡上這樣,一個人上課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書,我都覺得很,好。甚至不介意就這樣直到畢業。與其苦心經營而一無所得,不如一開始就甚麼都不要,那麼乾淨俐落的關係。

於是我發現自己開始很懂得使用自己的天賦,擺出副生來就冷漠的臉孔,甚至不用刻意妝扮甚麼表情。就這樣,插著褸袋抬抬頭,從眼角學著一個女王的姿態斜倪,迎向以慢動作向前的人流。這樣我開始欣賞自己生來的冷漠,一直介懷這種缺點,到如今卻是我保護自己的裝甲。像蛇脫下皮還是蛇那樣無法改變的現實。我只能以腹貼地,在泥沙這樣真實的質感上,扭動著前進。

保持著如此安全的距離,安全而友善的距離。如霧裡花,看得見而觸不著,毫無任何必要的關連,如此這樣,就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