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 23 April 2009

《一下的》


。點圖放大。

新詩的功課。才花半個小時,趕著剪剪貼貼,在一張漂亮的紙上。說是後現代風格,其實砌了一首自己也不會解的詩。

必須。拋棄意義,與所有詮釋,與成見。字。排列。背景。色調。

只需要一種感覺,夢囈一樣。

Wednesday 15 April 2009

緩慢的漸漸


1992年,幼稚園畢業照。那時我五歲,很胖很呆,但快樂。

2009年,大學畢業照。我已經二十二歲,變瘦,雙眼皮深了。仍是阿呆。


比小時候更會傻笑,更加迷糊。

我仍然無法想像,母親如何將我由暖水壺的大小,一點點地讓我長起來。

那時真快樂,在公園快樂地盪鞦韆,採花玩花店遊戲,替玩具配音演戲,即使只得一張紙,還是玩出很多花樣。小時候的日子,無憂無慮,最大的煩惱也只是擔心趕不及五時正看《美少女戰士》,或者沒有一圓硬幣扭閃卡。

時間真是緩慢的遊戲。在某個時刻回頭,才發現都不一樣了。 小時候喜歡裝大人,每次吃生日蛋糕就喜不自勝,覺得大一歲很了不起的。想長大,做個成年人,像我身邊的大人一樣。我卻不知道,成長不能輕易了事。

到走過很多歲月。傷口與眼淚。原來,當個五歲的小人兒,也是不錯。

卻是悠悠忽忽,好光陰都遙遠。

活著是不容易的,未曾走進昏黑,難以體會光的耀眼。我還有很長的日子,我會一直走下去,而路上還會不斷跌跌碰碰。

但我會。依舊迷糊。依舊快樂。

Tuesday 7 April 2009

盛放


跳了三個月的Flamenco。

起初是為了出走。後來我知道,要了解自己更多,我需要跳舞。

我專心地跳,在導師的身後。讓手腕扭成花朵,手臂伸長如張開的翅膀,即將飛翔的鳥。穿上兩寸半高的舞鞋,我很高,高到轉身時,鏡子拖著我長長的身影。腳要沉,要穩。鞋底的鋼釘踏到地板,聲音在內心迴響,泛起最澄明的漣漪。

每一個動作都要有力,但不可強硬,要以溫柔來展現力量。我學習,讓感覺滲入身體的每一處,直至成為本能。甚麼都不能想,只要專注。

我在斗室中傾聽身體的聲音,去相信,然後去愛。我開始了解 神賜給我的,沒有一樣不美好;連缺憾,也是我獨特的美。

踏著飛快的舞步,似乎在前進更多。身體與情感一起強壯,我的美麗漸漸成形。

我會一直跳下去。為了 神。盛放如野地的花朵。

Sunday 5 April 2009

to be brave, honestly

我好Q憎大學咩都計GPA。

她說的。這話在sir run run。那是書院週會時間,他們上演話劇。那不是對白,是演員自述。那時有幾百個學生,有教授,有院長。她的名字是拖肥,是演員也是,我在中文系的師妹。

我哇了一聲,心裡在喝采,為她的勇氣而動容。她的叫喊是那麼堅決,包括那個近乎粗口的字。

她想畫畫,她恨不得永遠離開中文系,所以她大叫。而我選擇當逃兵,幾乎在大學的第一天,已經放棄自己。勉勉強強留下,湊合著過失焦的日子,即使我是多麼想打爆中文系。大學的真相,我早就了解。夢想跟才能,也敵不過一堆數字。

但如今我快要離開,那期待喜不自勝,我也想大叫,為著她的勇氣。當一切都不由自主的時候,起碼我們還能選擇狂呼,憤怒與不甘,用盡氣力狠狠大叫。

是。我好憎。我們好憎。我們好Q憎。

我們都不認識,但我想對她說。拖肥,妳要畫,妳一定要畫下去。

Thursday 2 April 2009

病。又是病。

一歲時患過肺炎,自此氣管格外的敏感,每次天氣轉就必然生病。我無疑是藥罐子,小時候很胖,但胖得弱不禁風,大大小小的診所都給我跑遍。於我,生病﹑吃藥,如同吃飯睡覺一樣,是身體的需要,是本能。

胃痛完,又開始感冒。是入冬以來的第幾次呢?我忘了。打過多少篇關於生病的日記,已經數不到。

再病,辛苦與否已經不是問題,連吃藥以後的暈眩都只是重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