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19 September 2008


有時睡了,會造夢。

那人很靜的踏步走來。高大的身軀。微笑。溫柔。那時是夏天,有陽光。他遞過來一封信,之後說了些甚麼。都忘了,只記得他最後轉身離開。有風,我的眼睛瞇著。他的髮很短,背影很修長,一直沒有回頭。離去的時候一樣不動聲色。

後來我找到他。說了很多,絮絮的一大堆。不理他是否有聽的意願。我絮絮的說。他安靜地聽,沒有說話。我以為他不懂。我絮絮的說。有時會舞動雙手並且走來走去。但他安靜地聽了,良久。然後很慢的對上我的眼睛。我記起,我很久沒有看過那人的眼睛。

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,他在窗外。他沉默。帶著一個極大的西瓜,很用力地撕成兩半,遞了一半給我。我想問他為甚麼,但發不出聲音。他離去。坐上一個熱氣球。很多人擠著。我忘了熱氣球的顏色。

我想追上去看他眼睛裡的文字。他沉默。他看著我。熱氣球很慢的離開。飄走。他一直看著我。眼神從沒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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